一斤黄瓜,中间商从山东寿光菜农手中收购时,价格约为1元。运到北京,市民从小区周边的市场或超市购买时,价格已至少为每斤3元。
经过数百公里辗转,山东寿光菜身价倍增。
在这个物价高企的年代,市民普遍感觉“菜贵了”;与之相关的菜农、中间商却纷纷抱怨,这个行业的利润薄了,甚至赔本。
人工成本急剧上升、汽柴油价格上涨带来的运输价格高昂、各项杂费“不约而同”的上涨,助推寿光菜完成身价倍增。
同样是这些因素,削减着这个行业的利润空间。于是,“菜贵”与“菜贱”这对矛盾的感觉,存乎不同人心中。
人工金贵
太多的成本在不断上涨。其中,人工成本上涨显著。
一周前,张强(化名)对今年的蔬菜市场是很乐观的。
作为新发地较大的一家蔬菜供应商,他在山东寿光有数百亩蔬菜基地,还有成百上千签约、未签约的代销农户。张强认为,他既是菜农,也是中间商。
当时,他从山东起运的黄瓜差不多1块1一斤,到新发地能卖到1块4左右。此后,在多项干预政策作用下,黄瓜等蔬菜价格开始回落。
即便在一周前,张强感觉与往年相比,利润仍然薄了。太多的成本在不断上涨。其中,人工成本上涨显著。
11月24日,张强发了一车菜到新发地。其中,黄瓜有1.6万斤。张强说,这么多黄瓜要雇3个男工、6个女工采摘、装箱。一个男工一天120元,一个女工100元。要紧急装运时,还可能加价。去年,一个男工一天只要80元,一个女工只要70元。
多数情况下,发往北京的运菜车都会满载而行。张强介绍,满载差不多六七万斤,用人工得有近百人。跟去年相比,一车的人工成本上涨两三千元。
菜运到新发地后,张强会在当地雇3个装卸工,每天的费用是500元;另外,他从山东带去4个人帮忙销售,每天的费用是400元。这些工人每天都包伙食。算下来,在新发地每天的人工成本差不多是1000元。而在去年,装卸工100多点儿都能找到一个,整个成本得少约300元。
运费高昂
近期菜价下行,成本高企,已有4家停车不运菜了。
成本上涨的第二大块儿,张强认为是运输费用。
在基地摘下黄瓜后,要用小型农用车运到大货车附近。因为汽柴油价格的上涨,一辆小型农用车用一天要付280元,外加100元油钱,一天就要380元。这跟去年相比,上涨超过50元。装满一个大货车,不着急时需两辆农用车,着急时得用四五辆。
大货车的运输费用也上涨颇多。张强说,从寿光到北京,现在的大车车费是2800元,去年也就两千二三。
去年的行情,让菜农和中间商都大赚。张强说,今年,往新发地发菜的中间商由不到10家增加到17家。近期菜价下行,成本高企,已有4家停车不运菜了。
杂费“火爆”
张强往北京发了一车蔬菜,光包装费就支出2980元。
除了人工、运输成本上涨,还有多种杂费都很“火爆”。比如,用于蔬菜包装的包装箱、胶带等。
11月24日,张强往北京发了一车蔬菜,光包装费就支出2980元。去年,这个费用可以控制在1500元左右。张强说,现在的纸包装箱大量批发的价格是3.9元钱一个,去年是2元钱一个,上涨了近一倍。
此外,给当地合作社的“代办费”,进新发地市场的“进场费”等费用也都“水涨船高”。新发地的老商户、在山东寿光有蔬菜基地的毛勇习说,今年,每车菜进入新发地的“进场费”是900元。前年,这个价码还是300元。
“成本涨了,我总不能都自己担吧,得加到菜里”,根据张强的测算,去年,每斤菜在寿光收购价的基础上加价1毛5分钱到2毛钱左右,卖到新发地就能保本。今年,至少每斤加价两毛五才能保本。以黄瓜为例,收购价1.1元每斤,卖到新发地至少要到1.35元。
本周以来,张强他们卖到新发地的黄瓜的实际交易价也就在1.3元至1.4元每斤之间,有时微赚,有时赔钱。
分羹者众
每次转手,都有相关主体的利益诉求,层层推高菜价。
至此,寿光蔬菜进京刚完成第一次身价上升。
其后,经过大批发商进入大型市场、大超市,再经过中小批发商进入小区周边的小市场。每次转手,都有相关主体的利益诉求,层层推高菜价。
毛勇习说,如果蔬菜进入超市,要交进门费、场地费,要再包装,还要返点,保证超市的利润。最终,一块三四一斤的寿光黄瓜,在超市要卖到4块钱左右。
同样的黄瓜,在朝阳区东纬路市场李明的摊位上卖价是3块钱一斤。对买菜者连连惊呼“太贵了”,李明很不以为然。
事实上,在新发地售价一块三四一斤的黄瓜,到李明进货的通州八里桥市场已经涨到两块钱左右。同样受油价等诸多成本上涨影响,李明把价格定到了3块钱一斤,“总要给我留点儿利润吧,不然,我起早贪黑的干啥?”
人工成本急剧上升、汽柴油价格上涨带来的运输价格高昂、各项杂费“不约而同”的上涨,加上诸多主体要在其中获利,寿光菜身价最终倍增。
当市民普遍感觉菜贵时,菜农和中间商却感觉菜贱。张强说,今年的天气好,寿光蔬菜产量大增。因此,蔬菜的收购价很可能还会下跌。今年,很多菜农每亩的收益比去年减少一两万元。
另一方面,因为诸多成本上涨因素的存在,张强认为菜价不会大跌。
11月30日,张强打算停运几天蔬菜,看看行情再说。在他之前,已经有4家寿光蔬菜中间商停运。张强期待着更多的人“赔死”,到最后只有几家运寿光菜。到时候,他再杀进去。
■幕后
新发地菜霸助推菜价
“流通环节的最后一公里对菜价影响最大。”新发地农产品股份有限公司治安办公室一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,菜霸蒋勇宝等人人数不多,但是能量却不小,从进新发地到出新发地,可能不到一公里的路程却会增加更多的成本。
收取“代卖费”
今年11月中旬,警方在新发地市场打掉一个菜霸团伙,该团伙在市场内欺行霸市、垄断市场价格、寻衅滋事、敲诈勒索、强迫交易、故意伤害他人。新发地市场工作人员称,该团伙的行为对新发地市场菜价造成干扰。
该工作人员介绍,商户只要在进入新发地市场时一次性交纳少量管理费就可以卖菜。以大葱为例,15吨的半挂货车收费不会超过千元,“每斤葱进入新发地后新增加的成本不会超过4分钱,实际上更低,因为大多数商户的货车都会多拉点儿,而新发地收费是按照车辆核载重量收费的。”
但是蒋勇宝等人在暗地里对一些商户收取所谓的“代卖费”。慑于蒋勇宝等人的淫威,被他们盯上的商户大多数都屈服了,向其交纳1000元到2000元的“代卖费”,就算核载1.9吨的小货车也会收取500元。这样,每斤葱的价格至少会增加4分钱。
控制供应总量
除了代卖费,蒋勇宝等人还会在商户中强行“入干股”。新发地农产品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张开介绍,看到哪家商户效益好,蒋勇宝等人就会入股,“一分钱不交,不经营,不承担损失,只收利润。”张开说,蒋勇宝团伙一般与商户利润六四开,他们拿六,商户拿四,有时蒋勇宝等人甚至拿得更多,“为了多挣点利润,这些商户不得不大幅度提高价格。”
蒋勇宝等人还控制商户的进出货渠道。“原来商户每天能进10车,现在只能进2车,商户要是多进货就会遭到拳打脚踢或者威吓。”工作人员说,总供应量下来后,菜价自然要上涨,这是供需的必然规律使然,由此,蒋勇宝等人入干股的摊位菜价就可提高,“因北京整体菜品供应需求量大,所以不愁卖不出去。”
增加流通环节
除了控制进货量,蒋勇宝等人还控制了北京一些二级市场在新发地进货的渠道,这样就增加了流通环节。
张开介绍,清河小营菜市场的大葱渠道就被控制。蒋勇宝等人指定只有清河小营菜市场的部分商户可从新发地进货,其他商户敢来的话轻则被恫吓,重则吃拳脚。
被允许进货的商户按照多少钱进货也是蒋勇宝等人说了算,蒋勇宝等人会采用强买强卖的方式,霸住菜品,不允许商户出售并压低菜品价格,然后高价卖给二级市场的商户,完成“空手套白狼”的过程。
被允许从新发地市场进货的商户将大葱运回所在的二级市场后,其他商户要想卖葱只能从那些商户手中批发,流通环节的增加直接导致价格上涨。
新发地市场工作人员介绍,作为一级市场,新发地市场的菜品供应量占北京的至少八成,从一级市场到二级市场,菜价一般会翻一倍,这样才能保证商户有利润。经过三级甚至四级市场流通渠道售卖,菜价会进一步提高,所以,蒋勇宝等人在新发地提高1毛钱菜价,百姓餐桌上的菜品价格提高不会少于2毛。
该工作人员表示,11月中旬,蒋勇宝等人被警方打黑部门端掉后,新发地市场秩序井然。
蔬菜供给“追不上”人口增长
耕地越来越少,人口越来越多。“耕地总量‘追不上’人口增速,蔬菜自给率也就上不去了,供应不上,价格必然上涨。”北京市农委相关负责人说。
增产保供应成为稳定物价的首选措施,北京市政府在11月30日提出12条措施,第一条就是“大力发展生产,提高农产品自给能力。”北京拟在本月出台菜篮子工程计划,未来5年,北京的菜田要达到70万亩。 本报记者文静
北京需求有多大
一年吃掉千万吨
如果按照北京常住人口2000万计算,北京每天消费蔬菜要2000万公斤。
“我们每人每天大约吃掉1公斤的蔬菜。”新发地市场统计中心负责人刘通说。一公斤,这个数字听起来有点多。刘通解释说,我们在市场上买的蔬菜专业术语叫毛菜,也就是说没有洗,没有去除不能吃的部分。
如果按照北京常住人口2000万计算,也就是说,北京每天消费蔬菜要2000万公斤,一年就是730万吨蔬菜。有分析人士称,加上饭店、宾馆及浪费等情况,实际上北京一年的蔬菜消费量可能要达到千万吨。
这上千万吨的蔬菜从哪里来,七成多来自周边省市。
市农委副主任陈涛说,北京人口逐年增加,但土地资源有限,适宜种植农作物的区域也相对固定。农民不仅要种菜,还要种水果、粮食等。经过分配后,蔬菜种植面积也是有限的。这样,蔬菜的产量因为巨大的消费量而显现不足,只能靠外地供应。陈涛说,建国初期,由于是计划经济,流通也不方便,北京的蔬菜自给率很高,基本全靠自给自足,但经济要发展,肯定要流通起来更合理。
如今面对上涨的菜价,北京市提出一方面要加强与蔬菜产地对接,实施直接建基地等方式,降低生产成本,从而降低菜价。另一方面,北京拟在本月出台菜篮子工程计划,以全面提高蔬菜自给率,将现有的28%自给率提高到35%。按此计划,五年内北京市将新增菜田10万亩,总量达到70万亩。
本地能否满足需要
嘴多了地却少了
人口在增加,农产品的供应显然跟不上,这样的话,价格上涨是必然的。
在菜价上涨的节骨眼上,北京市要增加菜田的消息,不禁让人联想,如果本地的菜田足够多,生产出的蔬菜也足够多,省去巨额的运输成本、人力成本等一系列中间环节,那么市民就能吃上便宜不少的菜。
另一组数据却显示,北京市耕地面积正在逐年减少。
北京市统计局数据显示,2007年耕地面积约350万亩,2008年下降到310万亩。包括粮食蔬菜在内的10余种农作物全部显示播种面积在减少,除了玉米和花卉。
北京市新发地市场董事长张玉玺对记者说,不但是北京,全国的耕地面积都在逐年减少。新发地是北京市最大农产品批发市场,北京市场九成蔬菜供应靠新发地。他说,随着经济的发展,越来越多的农民转成居民,种地的人越来越少。人口在增加,农产品的供应显然跟不上,这样的话,价格上涨是必然的。他认为,农产品价格上涨是大势所趋,在国家有利的调控下,每年上涨10%左右是比较合理的。
外地菜能否抑价
大家都知道囤货了
过去大批货往市场进,现在是一点一点进,收不上来货。
北京作为一个超大型城市,显然单靠本地不可能满足市民的消费需求,必然要从外地运入大量蔬菜粮油。如山东寿光每天都会有大量装满蔬菜的车运往北京,大约有150万到200万公斤,包括了70多个品种,既有普通的家常菜也有比较高档的菜。
环绕北京的河北省也是北京重要的“菜园子”,作为蔬菜生产和调出大省,去年全省蔬菜播种面积1651万亩,产品除满足省内需求外,主要销往京津等地,外销率达一半以上,对保障首都等地的蔬菜供应发挥着重要作用。面对上涨的菜价,河北省要求在环首都的涿州、怀来、丰宁、三河、大厂、固安等13县市分别建设绿色有机蔬菜基地,每个县市先选择30至50个村,每个村建设不低于1000亩的蔬菜生产标准园。
蔬菜在生产环节得到了保障,但能否足量地进京摆上市民餐桌呢?
王淑华是玉泉路粮油市场的商户,做了十几年的粮食批发生意,前段时间去河南收购农民手中的玉米,根本就收不上来,没有人卖。“过去大批货往市场进,现在是一点一点进,收不上来货。”王淑华有点发愁,“现在粮食特别不好收,很多农民就放在手里,不着急往外卖。”
有专家告诉记者,农民现在并不着急卖农产品。过去农民种地,庄稼一旦收获希望马上卖出去,拿到钱赶紧买种子肥料为下茬播种做准备。现在农村有小额贷款,农民不愁资金问题,辛苦种了一年,农民也等着涨价,“他们对涨价都有心理预期,所以不着急卖”。 王淑华说,过去粮商和市场大户都知道多进货,然后等着高价再往外卖。现在的情况是,“农民也不着急卖了,大家都知道囤货了”。
之纵深 CPI连创新高,物价普遍上涨。政府部门表示必要时进行临时价格干预,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对这一政策,民间如何看待?地方试水效果如何?现实操作层面的两难又体现在哪里?近日,本报采访相关各方,并将其观点逐一呈现。 本报记者张然
有没有限价需求?
低收入群体的期待
买菜小车嘎吱嘎吱的声音,在中午喧闹的菜市场里走近了才听得见,小车的主人是冯大爷,里面放的全是白菜。
昨天,坐了5站地公交车,80多岁的冯大爷赶到左家庄附近一农贸市场买菜。老人退休在家,儿子、儿媳下岗后在打零工,孙子正上大学,一家人的日子“过得有些紧巴”。
冯大爷说,超市菜价要比早市贵五毛到一块钱。所以,他跟老街坊结伴到早市买菜。
临近中午,冯大爷把一溜摊点的西红柿都转了一遍后,小声告诉记者,再过一会儿早市结束了,剩下软了的、小的西红柿可以“撮堆儿”卖,一块钱能买一小堆儿。
两周前,菜价普遍涨到了最高峰。这直接反映到了冯大爷家的饭桌上。冯大爷说,西红柿、黄瓜、菜花还有一些绿叶菜等,都属于吃不起的“细菜”,而一棵大白菜,够一家人吃两天。
农贸市场上,2.5元/斤的土豆堆满了摊位。热情的菜商告诉冯大爷,新发地批发价也要2.3元/斤,现在已是赔本赚吆喝。可记者前晚在新发地市场了解到,土豆的批发价只有1.3元左右。
仅仅一毛钱的物价涨落都会影响中低收入家庭,他们对政府限价有着朴素的期待——冯大爷说,“政府应好好管管这些商户”。
有没有成功样本?
福州试水喜忧参半
这样的期待,在福州已化为现实。
早在国十六条出台的前10天,市场化程度较高的福州率先打响“蔬菜价格保卫战”。
福州市规定,对市民购买量相对较多的大白菜等蔬菜实施为期两个月的“销售指导价”,每种蔬菜分别规定最高上限,比市场价便宜将近一半。
限价规定一出,令起价落,引来了市民的一片赞誉声。但问题随之而来,批发市场收购价与批发价之间的差价补贴谁来承担?诸多中间环节中的补贴对象如何选择?一路下跌的菜价对菜农的影响如何消除……
有评论随即称,行政干预会降低市场效率,如同一针抗生素,扎下去立马见效,但长期服用将会导致整个经济“骨质疏松”。
更有一些学者、专家认为,启动价格临时干预措施,是向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回归。
有哪些现实困难?
干预措施难落地
争论的背后,实施者其实面临着更大的窘境。
“这是个新挑战。”北京社科院经济研究所所长赵弘说,目前我国很多行业实现了市场化,民营企业普遍存在。政府能够控制或者影响的,只是一些国有企业。对其他企业进行行政价格干预,缺乏手段和渠道——没有抓手的调控,实践中非常困难。
此外,临时价格干预政策剑指不合理涨价,但什么是不合理涨价?
1.3元的土豆运输几公里,摇身一变成了2.5元——信息不对称,老百姓可能会被商贩忽悠,“可政府必须心里有一本账”。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张卓元认为,目前存在的问题是,主要产品的真实成本不明晰。
采访中,赵弘抛出一系列问题:要不要干预?干预的对象是谁?干预的具体方式是什么?何时进行干预?干预下的最终价格如何确定?
目前来看,除了要不要干预这个问题有了初步结论外,其他都还没有成熟的经验。
国家发改委网站日前刊发国务院《关于稳定消费价格总水平保障群众基本生活的通知》。通知强调,实施价格临时干预措施有法律依据。即使在必要时采取价格临时干预措施,也不会改变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定价的自主权,不会影响企业的一般生产经营活动,更不是向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回归。同时,这种干预措施也只是暂时性、辅助性的。
何时在北京实行?
北京未到涨价时机
目前来看,北京尚不准备动用这一手段。
昨天,北京公布了12项措施稳定物价,分别从供给、保障、减负、监管角度落实“国十六条”。其中,并不包括价格临时干预措施。
此前,国家发改委也有判断:“目前还没有必要在全国范围内实施价格临时干预措施。”发改委指出,近期经过各方面的积极努力,稳定消费价格总水平、保障群众基本生活的工作取得了初步成效。
“目前限价时机未到”,新发地农产品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张玉玺也持相同判断。
选取11月19日和11月30日主要蔬菜价格为对比样本,他称,目前大部分蔬菜上市量增加、价格回落。以11月蔬菜价格为例,当月11日的蔬菜加权平均价是每公斤3.05元,去年同期是1.78元,上升了64%,达到峰值。到了30日,上升的幅度降到15%,与去年同期价格基本接近。
张玉玺称,北京是典型的农产品靠外援的城市,行政手段干预价格可能在短期内可以达到降价的效果,不过一旦全国各地的菜不再往北京输送,量小了,价格会再度疯涨,将形成恶性循环。
他认为,“面对‘请不来,叫不来,赚钱准来;轰不走、赶不走,赔钱准走”的市场,提高农产品自给率、可控率和储备调控率,对价格的平稳更加实用。
张卓元开出的药方则是,加强对主要消费品的成本监审,让老百姓心中有数,也令有关部门在价格调节中掌握合理边界,正确区分“哄抬物价”与“合理涨价”。
更注重长效的观点来自赵弘。他认为,当前更重要的是,政府要考虑资本的出路,即流动资本投资的方向和投资形式。通过金融创新,把流动资本集中起来,通过金融工具和手段进入实体经济。